“您是龙子不可自轻自贱。”凤药终于抬头看向他。
“那你可否还像从前那样待我,只当我是个不知名的小太监。”
凤药笑着摇摇头,“奴婢做不到,你是主子,我还这么做就是不知礼数了,在我心里你还是那个……朋友,礼数上却不能再随意了,这样可好?”
李瑕知道再劝无益,点点头,“好吧。”
“听说今天朝堂上皇上发了火。”
“因为常牧之上的折子,洋洋洒洒十几页,痛斥皇上主和不主战,写得淋漓,痛批龙鳞。”
“皇上生了大气,连书案都翻了,朝堂今日真真热闹。”
“那常家那三位爷是怎么说的?”
凤药心中一紧,为牧之担心不已,皇上别的都好说,却最在意脸面。
公主的事就是最好的说明。
若不是那天看到她失态的人太多,让皇上的脸没处放,他是不会关公主禁闭的。
就算上次公主真淹死了她秦凤药。
死个奴婢对皇上来说只是小事,虽说是贴身宫女,难受几天也就罢了。
所以贵妃才在“触碰皇权”这一条上告公主刁状。
同样的事,从不同角度出发,说出的话的份量完全不同。
公主任性带走凤药,只是给皇上心上埋了个种子,让他先不痛快。
接着才是活生生撕了皇上脸面。
“府台大人说他们听从皇上一切决定。不论和谈也好宣战也好,他们都尽力办好皇上交付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