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玉郎就在暖阁中,端坐着听皇上与凤药说话。

“皇上为什么烦心?”

皇上突然想到什么,瞧着凤药说,“你已是自由身,又与常家相熟,替朕劝劝牧之,不要揪着过去的事不放。”

“遵旨。”凤药伶俐行个礼,又欲言又止,皇上瞧了她一眼,“有话只管大胆说。”

“皇上容奴婢大胆。”

“说,恕你无罪。”

“皇上指的过付出的事可是指得常家被人诬陷下狱之事?奴婢不敢干政,只这事当时闹得太大,奴婢也在常家,所以知道一二。”

皇上阴着脸点点头。

“恐怕大公子不是委屈而是忧心。”

“此话怎讲?”

凤药深吸口气跪下却不吱声。

皇上知她担心说错话,就道,“你随意一说,朕随意一听,你在常家多年,比朕更了解常家的人。”

“大公子非心胸狭小之人,怕是忧心能以伪造书信而诬陷常家,想来也能伪造别的东西,若是要紧文书,误了某人前途是小,若误了国家大事呢?”

“倘若通敌之罪成真,皇上没有查出书信之事而断然向与之通信之国家宣战了呢?”

“常家莫须有成了奸细,若真挑起战事不就损失大了吗?”

“这次那人虽未成功,下次伪造其他文书没被识破怎么好?”

原来,牧之与凤药串通令公主被禁足后,他便与凤药通了信儿,告之自己不但报了仇,还拿到公主伪造书信之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