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药蹲在火前,挑出一只鸡腿大口吃起来,吃到只余骨头,满足地长出口气。

“杀了他,你我才能活,我懂,我就是……”凤药想哭,强忍住了,有些事必须给自己时间,慢慢消化。

她将罐子从火上取下,催玉郎快吃。

“你先吃饱喝足,你体力太弱,又不在野外呆,不吃点热的会病。”

凤药也不客气,又喝了许多鸡汤,余下的玉郎一气吃干喝净。

她也不客气,走到玉郎身边挨着他坐下,将头枕在他肩上,两人披着同一条大氅,依偎在一起。

一晚上,又躲过两次搜山,后半夜才消停。

只是冷得让人直哆嗦,又不敢生火,草叶上结了白霜,又潮又冷。

玉郎将凤药拉到自己怀中,搂住她,再把大氅裹紧,挺过漫长一夜。

天蒙亮时凤药已醒,感觉玉郎呼吸平稳,他定是还在睡,便闭着眼,他的怀中很温暖,披风将她完全罩住,连头也不露。

“醒了?”玉郎松开拉着披风的手。

凤药眼前一亮,耍赖地笑,“你怎么知道,我又没动。”

“今天我手臂感觉没那么疼了,我去找些食物,你在此处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