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嫂子就抓住这一点一直不依不饶,天天吵年年吵,两三年了没个停息。
哥这两三年从来没有过一天舒心的日子。
“我真是混蛋。”石灵想着在哥最无助的日子里,自己还站在李红梅这一边对哥也宣战,她后悔得要命,她哥又不是圣人,就是犯了有钱男人常犯的罪而已,而且又不是惯犯,怎么就到了罪不容恕的地步了?
她恨自己没有更多的关心哥哥,都不知道哥哥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在哥哥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又在想什么?
而且,直觉告诉他,哥哥的出事定然和嫂子有关。
看李红梅这副模样,她忍不住心里骂:“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红梅,红梅。”杜红英试着和李红梅沟通:“红梅,你听我说,石墩要备战比赛,我们商量了一下,准备隐瞒着石墩,等他比赛结束 了再告诉他,你看如何?”
李红梅没有反应。
“红梅,队长找了阴阳先生,石柱的后事就办在明天晚上,说是一个好机会。明天晚上的大夜,后天早上上山,坟地也采出来了,就在我公公高建成的右边不远处,红梅……”
“不,不,他不能死,他没事儿,他没死……”李红梅突然双手捂着耳朵尖叫起来。
叫声惊动了外面的邻居和亲戚。
“啥情况?”一个个的探头观望。
“谁知道呢?”有人小声嘀咕:“我觉得李红梅是不是神经不正常噢,昨天下午石柱回来她就扑上去打人家,脸上给人家挖得这么烂,你说哪个男人心里没点疙瘩,带着情绪去开车,不出事才是怪事。”
啥?
石灵瞪大了眼睛。
“昨天嫂子和我哥打架了?把我哥的脸挖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