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蹙起眉头道:“罢了罢了,这都不重要了,眼下最重要、最紧急的事儿,是陛下把颖国公召回了应天府,我想着,大概是已经下定了决心了。”

二人都是政治上的老油子,许多事情不必多说便都想到一起去了,傅友文也目光不定地点头道:“友德在外面待得好好的,突然进京,相当于是直接和淮西勋贵宣战了!”

“好消息是陛下果然硬气、有风骨,的确没有为了自身安危和皇位的安稳妥协什么。”

说到这里,傅友文顿了顿,目光仿佛都变得亮了几分,双眼微眯着点头,神情之中满是欣慰。

他和詹徽最担心的不是别的。

而是朱允熥这个皇帝自身的立场不够坚定,毕竟以一般人的思维来讲——皇位、至高无上的权力都已经在手了,无论牺牲什么,百姓也好,大明也罢,保住这份尊荣才是最重要的——这才是最安逸的做法。

但现在。

他们俨然看到了那位少帝的决心!

不仅是傅友文,詹徽也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气,叹道:“这才该是一国君王该有的格局和心气儿不是么?”

傅友文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