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这边出了乱子该咋办??”

傅友德终究不是什么擅长遮掩之人,再加上朱允熥那莫名其妙、避重就轻地搞水军,还有什么夸张的四百万石钱粮手笔,一个一个砸他脑袋上……

一个不小心就把淮西勋贵的问题拎到了台面上来。

话说出口。

傅友德这才意识到:淦!说错话了!

虽然这是事实,可敏感程度太高……面前的少帝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年轻人,最是要强好面儿的时候,自己戳穿他现在这被动的尴尬处境,讲不准就要恼羞成怒……

想到这里,傅友德面上神色都顿时虚了不少。

然而,他却没料到,龙书案后那张甚至还不算完全褪去稚嫩的年轻面孔上,竟是没有丝毫怒意,依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笑意盈盈的样子。

仿佛刚刚傅友德说的不过是一件与他完全无关的事。

他神情自若,不急不缓地正面回应了傅友德刚才说起的问题:“老国公方才提到的事儿,朕心中自有考量,就不劳烦老国公了,呵呵。”

只有被人真的戳到了痛处,才会恼羞成怒。

一件已经基本不需要朱允熥太过在意的事情,无论旁人怎么说,自然都惹不到朱允熥的任何心绪波动。

在他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