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事情不到证据确凿的地步,都得咬死不认,朱棣的心理素质一向不错:“我大明以孝治天下,儿子孝敬去父亲,放哪儿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然而,他这话才刚刚说完。
迎面便见一个黑影飞了过来,朱棣常年在北方边境征战,反应自是敏捷,当即下意识歪头一躲,将这猝不及防间突然飞来的黑影给躲了过去。
而后回头一看才发现。
一只白底黑面的老布鞋正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身后,再回过头来,自家老爹一只脚上俨然只剩了袜子。
“爹?”朱棣茫然唤了一声。
接着便听得朱元璋劈头盖脸地怒骂道:“他娘的!你还好意思喊咱爹?你手底下的人还真能耐啊,都把咱手底下的锦衣卫给比下去了,你挺能,挺厉害哇!!”
从朱棣刚刚踏进这院子到现在,朱元璋已然看出了他的心虚与心慌,纵然这种状态和迹象很不明显,纵然朱棣在极力掩饰着,可正所谓,知子莫若父……
他家这老四从小到大就是调皮捣蛋的货色,挨打挨骂早都挨皮实了。
能表现出这副模样,对他来说就是塌了天一般的大祸了,这般大祸……除了那封信,还能是什么?
所以朱元璋心里已经确定——朱棣就是知道搅屎棍和尚送出去的信被截了,来自己这里,八成就是来看答案的,只为了确认一下那封信是不是自己看的。
既然道衍和尚已经察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