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棉袄退下,先前那股腐臭味,跟毒气一样熏满了整个屋子。
我看到林有福的胸口和四肢起了很多紫色的尸斑,右边的脚趾头血肉模糊,应该是被老鼠给啃的。
这下我恶心得更厉害了,四肢着地、连滚带爬的往门外跑去,却发现大铁门不知什么时候上了锁,无论我怎么弄都开不了门。
这时,身后响起了沙沙的脚步声,林有福拖着他那副腐烂的身体,正一点一点的朝我靠近。
我竖着耳朵,听到他离我不过两三米远时,我的魂都要吓出来了,使劲拍着大铁门叫救命。
按理说,这周围全是邻居,我喊叫的声音特别大,他们不可能听不见。
可我喊了半天,外面都静悄悄的,一点声都没有。
就好像,他们根本就听不见我的喊叫。
我正纳闷,就突然感觉有一股寒气夹杂着恶臭,贴上了我的后背。
林有福阴恻恻的在我耳边笑道:“你都知道了我的事,那就留下来陪我吧,正好,你也是死人,我也是死人,咱俩还能做个伴。”
我这活的好好的,哪里是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