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肖星宇，不知道什么是“恍如隔世”的感觉。

当他的眼神重新聚焦，看到尘霄的身影，突然对这个词汇有了深刻的认知。

惊鸿一瞥的恍惚，加上隔绝世纪的重逢，便是恍如隔世，便是冥冥之中！

尘霄自问自答：“肖星宇，这里死过的龙，比你见过的龙还要多。”

这位最强灭龙师的语气里，蕴藏着自嘲的破碎感。

肖星宇的龙王斩，被尘霄打断施法，自身又被尘霄拖入领域空间，按理说，此刻他应该感到无比愤怒和懊恼。

事实却恰恰相反！

坠入灭龙之渊后，肖星宇的眼神恢复澄澈，心态变得平静如水。

“尘霄，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肖星宇的问句，疯狂冲击着尘霄的灵魂。

尘霄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弥散的瞳孔随风摇曳。

“我一直在等你来神墟界。”

“但......”

“你不该来神墟界！”

自相矛盾的话，只会说给能听懂的人。

起码在这一刻的对视，肖星宇能读懂尘霄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