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答得轻巧,姚子濯却注意到,她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姚子手中的咖啡杯在托盘上轻颤,深褐液体泛起细密涟漪。
他凝视着杯沿凝结的水珠,松了松深灰色领带……
喉结滚动时,咽下的不止是冷掉的咖啡,还有某种灼热的、不合时宜的期待。
这对他来说,应该算是个好消息。
姚子濯在内心鄙视自己。
可是他却按捺不住自己,已经沉寂的心,再次苏醒。
深夜22:47,景钰合上最后一本文献,发现钢笔水染蓝了睡裙下摆。
她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镜中映出略显憔悴的面容:
眼下的青影,恐怕连遮瑕膏都遮不住了,唇色也淡得近乎透明。
她感觉最近几天都很疲惫,今晚想早点睡。
换睡裙时,一抹暗红刺痛了她的眼睛。
景钰的指尖微微发颤,却仍然利落地,换上孕妇裤和羊绒开衫。
她对着穿衣镜整理衣领,白玉耳坠在颈间轻晃,衬得脸色愈发苍白。
"景小姐?"
周姨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这么晚...你还要出门吗?"
"我去趟医院。"
景钰弯腰穿鞋,孕肚抵着膝盖,动作却依然优雅从容。
她抓起玄关柜上的孕检档案袋,指尖触到李岩松的皮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