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却拔掉电极片,染血的指甲陷进掌心:
"他在几楼手术室?"
腹部随着喘息起伏,裤腿下露出青紫的膝盖——
是车祸时,撞上储物箱的淤痕。
下一秒,消毒水味突然被,凛冽的冷空气劈开。
景钰还没抬起头,蓝色军装绶带的金线,已刺入眼帘。
“到底怎么回事?”
李岩霜的执勤徽章还挂着雾气,显然是从部队直接冲来的。
"说话啊!"
带着枪茧的手攥住景钰手腕,将她从长椅拽起。
李岩霜的军靴,碾过地上未干的血迹,在瓷砖拖出暗红弧线。
“为什么你坐在这里好好的?而我哥却变成那副模样!”
景钰的珍珠耳坠被扯落,弹跳着滚到地上,在LED冷光里泛着死寂的灰。
一旁的医生终于看不下去,开口制止道:
“这位同志,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请你注意场合,而且这位小姐也是患者,请不要影响我们工作。”
李岩霜却恍若未闻,冰冷的眼神,依然死死盯着景钰,几乎要将她的灵魂刺穿。
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给你当人肉气囊的时候……”
李岩霜猛地扯下军帽,帽檐上还残留着硝烟的味道。
混着景钰额头上渗出的血腥气,在空气中爆开,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