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一下,他继续说道:“我想让机器真正理解“悲伤”和“快乐”,不是通过情绪标签库比对,而是让它在肖邦夜曲的颤音里感受心碎,在枯叶飘落的抛物线中读取惆怅。”
仪表盘蓝光映在他虹膜上,幻化成两簇幽火。
“所以你要做情感计算?”我试探着问道。
“对,MIT媒体实验室三年前就开始在设计了,可到现在他们还在用生理传感器捕捉汗液导电率!”
吴峰突然提高音量,“包括心跳、体温、微表情......这些都是果,我要找的是因。”
霓虹灯牌的光斑掠过车厢,吴峰的侧脸在明暗交错中显得失真。
后面他说的我就更加听不懂了,但是我没有打断他。
因为我知道对于一个技术狂来说,这个时候的他是专注在自己的世界里的。
一直等他说完之哦吼,我才开口问道:“你算过需要多少资金能完成你的想法吗?”
“钱?”
他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字眼,他愣了愣道:“不知道,我只知道想要真正完成这个实验,至少要三台配备液氮冷却的量子计算机,再租用欧洲粒子中心1%的算力......最多一年我能做出原型机。”
轮胎碾过减速带的震动中,我听见自己平稳的声音:“我给你20亿启动资金,成立独立实验室。你只需要对上帝和代码负责,其他我来解决。”
吴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显然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以至于一脸愕然的看着我。
“哥,你是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