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寒沉吟片刻,提议道:“皇上,微臣想明日清晨再走。”

“怎么?”

“此次离京,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沈弗寒不疾不徐地解释道,“微臣的祖母近来有些不好,微臣想多陪她一晚。”

“沈爱卿真是有孝心。也罢也罢,做好万全的准备,才好万无一失,朕允了。”

沈弗寒松了口气:“多谢皇上。”

“既然不急着走,陪朕下盘棋吧,”李知序叹气道,“方才皇姐陪朕下了半盘,一言不合便离开了。”

沈弗寒不动声色地问:“长公主何故离开?”

李知序大倒苦水:“朕看皇姐近日安分了不少,便让她进御书房了,没想到她还是想看奏折,朕便忍不住说了她一句,她居然生气了。”

沈弗寒平和道:“长公主向来是性情中人,做出这种举动也不奇怪。”

“什么性情中人,分明是被父皇母后宠坏了,”李知序冷声道,“朝政也是她能妄图染指的?日后朕不会再让她踏入御书房一步!”

沈弗寒口不对心地劝道:“皇上三思。”

“朕已经想好了,”李知序神色不虞道,“若她再想左右朕的心思,就算她是朕的亲姐姐,朕也不会再手软。”

沈弗寒见状便道:“既然皇上心里有一杆秤,微臣便不多说了。”

沈弗寒在分别的地方等了许久,温嘉月这才姗姗来迟。

他迎上去,问:“怎么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