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准备三年又如何呢,他早已知晓自己胜算不大。

既然如此,不如赌一把。

赢了,江山与明月都是他的。

输了……化为一抔黄土之前,或许他可以短暂地拥有月亮。

蒙面人不解地问:“不知主子说的人是谁?”

裴怀谨回过神,终于落下一枚棋子,没接他的话。

“沈大人不是还派了另一拨人找我吗?去放个消息,就说我在……金州。”

金州离长安不远,来回一趟也只是两三日的工夫,不用大费周章。

蒙面人闻言大惊,思来想去,还是提议道:“主子,沈家侍卫为何要寻你,暂时情况未明,属下觉得按兵不动才是……”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裴怀谨敛起笑容,“此事本就应该提上日程,现在不过是提前几日罢了,按我说的做,越快越好。”

蒙面人赶紧低头应是,见主子没有吩咐,悄悄退下。

裴怀谨望着更加复杂难解的棋局,沉思片刻,从怀里掏出一枚珍藏十余年的荷包。

荷包绣工粗浅,模样也不甚好看,右上角挂着四四方方的月亮,正中间绣了一片歪歪扭扭的白色雪花。

月亮是她,雪花是……

他不愿再想下去,既然荷包在他手里,便是送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