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月尊重她的决定,颔首道:“我会与侯爷说一声,让他帮着隐瞒的。”

“多谢沈夫人。”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温嘉月便离开了。

推开门,沈弗寒正站在庭院里,仰头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嘉月走上前去,还未靠近,沈弗寒便转身朝她看来。

“聊完了?”

温嘉月点点头:“咱们回去吧。”

坐上马车,沈弗寒便与她讲起了这桩旧事。

“那时我是大理寺正,与当时的大理寺少卿一同审理此案,我看出此案非比寻常,有许多不合理之处,大理寺少卿却劝我莫要多管闲事。”

“但我当时年轻气盛,也是有几分傲骨在的,真相便是真相,容不得任何人忤逆。”

“于是我安抚过谢家人之后,便想私下向先帝说明,李知澜却牢牢地把持着先帝,两人几乎寸步不离,我一直都没机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谢家人被处死,却毫无办法。”

后来,他所经手的案子再也没保证过一定会将凶手捉拿归案,但自此以后却从未有过一桩冤假错案。

唯一的一件,他却无力回天。

温嘉月握住他的手,不知该怎么安慰,最后也只能说道:“这不是你的错。”

应该受到良心谴责的人,或许早就将此事忘掉了。

而不该为此耿耿于怀的人,却记得牢牢的,世间之事就是这么奇怪。

马车停下,外面依然热闹。

温嘉月狐疑地掀开帘子,便见他们身处闹市,没回侯府。

“夫君,怎么来这里了?”

“说了带你买首饰,”沈弗寒道,“我自然是记得的。”

“当时不是为了骗四弟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