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潋心里难过,哪怕被舅妈安慰,也没高兴多少,她起身,从自己的首饰盒里拿出了一个怀表。

黄铜表壳,打开之后,里面除了还在走针的表,另外一面放着一张椭圆的照片。

黑白照片上是一个温婉含笑的女人抱着一个尚在襁褓里的孩子的合照。

这也是单潋和她的母亲单孜心唯一一张合照。

她的拇指摸索着那小小的一张照片,眼泪又开始在眼眶蓄起,将那怀表放在胸口,声音哽咽,“妈妈……”

因为文件上面还没批复,江瓷反而不怎么忙了,随着司里的安排,把放假前各项工作做好,就是她的所有工作。

虽然她在外交部,可该吃的瓜可是没漏一点。

她第二天去上班,就没看到单潋。

据人事科说的理由是单潋生病了,她家里人心疼自家孩子,让她在家休息。

而这外交部藏龙卧虎的,可不见得所有人都相信人事科的话。

“单潋生病是有可能,但这个病恐怕不是什么寻常感冒发烧。”

“发生了什么?!细说!”

这话一出立马就有人窜到了很显然有一手消息的人身边。

那人就一派神秘的低声说,“昨天下午,华大旁的东升胡同发生了一场超绝大戏!”

说这话的人是个中年妇女,平常就爱说八卦,工作不见得做的有多好,可这讲八卦的本事却一流的很。

她在欧洲司是又有人爱又有人恨的。

毕竟说八卦嘛,听别人家的八卦当然是喜欢的,这瓜吃到自己身上,那就……恨不得把她的嘴给堵上。

这会儿说的是郭臻和单潋的八卦,同事们立马就竖起耳朵了。

现场目击人——江瓷,她也竖起耳朵,再听一遍。

就听那个中年女同志嘚吧嘚吧的说起来。

这大婶也是个会讲故事的,什么“单潋去郭家,一开门就看到了郭家有一个女人!”“我们这些人本来猜他们是二女争一男,可你猜怎么着?压根不是!有人知道单家和郭臻的关系,就猜测单潋是郭先生的女儿,昨儿晚过去是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