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委屈。”他声音很低很低,几乎低不可闻。

平民与贵族之间,难以跨越的鸿沟。

无论在何种情境下,身为平民都成了一种原罪,即便是胜利者。

接下来,大堂经理邀请江稚月下注。

顾兆野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死死地扣住了女孩的手腕。

她不需要为他做些什么了,尽管所有人都会告诉他,这是她身为女佣本应该为他做的,从她出生就注定了,低人一等,即便用功读书,这个以出身论的世界,也不会高看她一眼。

身为被顾家养育,培养的女佣,哪怕为他献上生命,也是她的荣耀。

顾兆野接受这种思想长大,但他不愿再共情这种理念。

“这女人比荷官厉害,你玩不过她。”顾兆野认得清形势,他虽然是爱玩的性子,但顾家家训,绝不准后代子孙进出赌场,赌和毒都不能沾,谁犯戒就逐出家门。

便是对他宠溺有加的母亲都曾三令五申的警告他,这两样东西不能碰。

江稚月也看出来了这个女人的不对劲,爱丽莎称后面的赌局,由她来当荷官,在所有赌客的见证下,她不需要借助高科技,就由她来摇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