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她身体之前做过大手术,情况十分不乐观,简而言之,做好后事准备就没错。

为此,这些时日鄞鸿整天都在外奔波,奔波什么?自然是遍地寻药看能不能控制她情况。

“谷阿姨,您再不开门我踹门了,我都知道了,知道是您……”阮筝说着说着就泪崩起来。

她早该想到的,生产当天谷阿姨拿着解病菌的药出现,而她自己一头黑发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花白。

她好傻,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突然头发花白,除了她也被人注射病菌,怎会如此?

只不过她的情况比她当初还要糟糕,至少她是一夜白头,但她却是一瞬白头。

“谷阿姨。”

砰砰砰,阮筝当真踹起了门,但她那点猫儿力气哪里踹得动,加上情绪激动,门能踹开就见鬼了。

不远处,抽着烟的鄞君烨舌尖一抵腮帮,随后捻灭烟蒂朝她走,低沉命令,“走开点。”

阮筝扭头,一双潋滟的眸子红得跟兔子眼似的。

鄞君烨心疼看了她一眼,随后暴力砰一脚踹开谷雨澜房门。

“……”

“你这条小豺狼,说说这是你第几回踹我门了?”谷雨澜终于忍无可忍吼。

这门昨天大哥才刚帮她修好,现在又堪堪欲坠,简直够够的了。

可鄞君烨却桀骜朝她扔去张卡,语气淡淡,“踹门费。”

谷雨澜:“……”

低头看着闪着亮光的黑钻卡,她胸口突然一滞,拾起卡朝鄞君烨扔回,她声音嫌弃,“谁要你的臭卡,收回去。”

话落她眼眶湿了,她真的没想到鄞君烨这小子会甩她张鄞氏独有的黑钻卡,这卡整个鄞家不超过三张,他却扔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