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又耍什么花样?阮筝,你最好别再闹。”

傅晏深见阮筝从手术室出来,俊脸冰得可怕,他或许早猜测她不会乖乖听话做手术,所以盯她的眸色寒冽至极。

然而阮筝理都没理他,冰冷愤怒瞪了他一眼,便径直朝洗手间去。

对于这个冷血无情的狗男人,她觉得多言一语都是浪费,因为他不配。

三分钟后。

阮筝如幽灵一般回到手术室,主刀医生见她眼眶红红,心梗得厉害。

拿起针管,她正要给她注射麻药,只听阮筝悠悠的声音传出,“别打麻药,我想亲身体会这种痛。”

主刀医生吸吸鼻尖,“这怎么行少夫人,傅总刻意交待过别让你太疼的。”

阮筝听到她这话直接失笑,“一条狗交待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再说刀子是扎在我身上,他不痛不痒充什么好人?听我的,不打麻药。”

“这……那好吧。”医生本来还想再说什么,但见阮筝直接闭上眼,她只能将话咽回肚里。

叮当叮当。

手术刀在器具里发出清脆响声,而阮筝听到那声音身体抖如筛糠。

眼泪从眼眶砸落,她死死揪紧床单,苍白无血色的小脸仿佛这刻已经在承受术中刺骨的生疼。

可发肤疼痛和心里那道被撕得血淋淋的伤口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阮筝是不会承认自己这会心脏像是被人拿刀剖开了般。

傅晏深,但凡他这会要是有一丝对她心软和犹豫,她都会重新审视她们这段婚姻。

只是……狗男人绝情起来是没有心的,所以她在奢望什么?奢望他喊手术暂停,还是奢望他愧疚冲进来跟她说孩子留下?

“少夫人,那我开始了,有点疼,你忍着点。”主刀医生这会声音有些嘶哑,是同情阮筝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