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马映云的手,目光里满是慈爱与欣赏,这慈爱里,或许混和了对女儿裴宁安的,也或许混和了对年轻时的自己。

“我放心,并不只是因为你父亲的都督官位,而是因为那是柳州。”

“早就听闻无论是女子还是男子都是一样的,本来我也未必会信,但柳州牧既也是女子之身,这事就错不了,只要你好生学,日后靠自己的本事,官吏商贾,街边开店,做工挣钱都可做得,无论以后如何,照样能安身立命。”

马映云与外祖母向来亲,听到这真心为她打算的话,眼眶瞬间变红了,扑到曹白梅怀中:

“外祖母,我舍不得您,舍不得外祖父。”

她这一哭,裴光霁本就在压抑着的泪花瞬间压不住了,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好孩子,这是要往好地方去呢,何况灵州与柳州离得也不远,日后想我们了,就给我们写信。”

马映风仰着头,突然问:“外祖母与外祖父不可以与我们一起走吗?”

马映云明知道不太可能,但也因着这话心神一动,有些期待的看向了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