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无疆笑眯眯的看向江晟，不慌不忙的说道。

他这种层次，自然可以清晰的感知到江晟细微的情绪波动，不过他很是淡定，似乎早就料到了江晟会有这种反应。

毕竟，无论是曾经弱小时期的他，亦或是登上过阁楼的黑龙、晴川乃是许应，全都是一模一样的感觉。

绝望，就是彻头彻尾的绝望。

当自身的境界，无法触及真正的大道，无法和大能者相媲美的时候，总觉得成为大能者，开辟某种大道，或者传承某种大道，就能如同造物主一样，藐视整个世界了。

可真的触摸到了造物主的层次之后，才明白自己当初的想法是有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幼稚。

正如那句话，你不修行，见我如井底之蛙观天上月，你若修行，见我如蚍蜉见青天！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强者之间的差距，而这种差距，是会让人绝望，会让人心死的。

“是有一点！”

江晟苦笑着回应道，但眼里的光，却丝毫不减。

在没有触碰到这种境界之时，江晟还不觉得有什么，而此刻，他才意识到有多么的苦难。

说不绝望不气馁，那肯定是假的，但这种超脱于世界的感觉，却让江晟格外的兴奋。

他，也想尝试一下，真的跨入这个境界之后，会是怎样的一番天地。

“哦？”

江晟的回应，让雅无疆大吃一惊。

他略带一丝惊讶的打量着江晟，缓缓说道：“你……很不错！”

“要知道，当你这种触摸到大道门槛的人见识到此情此景的时候，虽然内心会有一种绝望感，但却是不会承认的。”

“因为大家要么是自欺欺人，觉得这种造物主的境界，是遥不可及的，是人力无法达到的。”

“要么……大家就会直接否定，觉得一切都是幻觉，觉得一切都是虚妄，自己心中向往的大道之境，绝对不可能那么不堪，造物主的境界，不可能如此恐怖！”

“而你……格外的与众不同。”

“我能看到你脸上的失落和绝望，但同时也能够看到你眼中的坚决和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