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低声调，柔声问道：“还顺利吗？”

阮兮妍摇了摇头，随后看向他：“你头上的伤，医生怎么说？”

“没事了。”

阮兮妍继续问道：“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程钰一愣。

医生说他随时都可以出院，但要是出了院，他怎么还能跟兮妍一起？

要知道，阮兮妍是因为他受伤才来照顾他的。

他思绪一转，随即到：“应该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阮兮妍点了点头，陪他回到病房。

她和往常一样照顾着程钰，但程钰敏锐的察觉到她情绪异常。

闲空的时候她坐在一侧，没和往常一样拿着画笔，只是侧头看着窗外。

碧蓝的天的确很美，但也不至于让她盯着看半个多小时。

程钰掀开被子，蹲在她面前，直到双腿发麻，他皱眉，轻唤道：“兮妍，到底发生了什么？”

阮兮妍一愣：“什么？”

程钰点头，眉头微皱：“你有心事，很明显。”

阮兮妍沉默半晌，拿出一幅画。

她将画递给他，黑白分明的眸子认真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画的很差？”

程钰将画接过。

阮兮妍的双手死死扣在一起，肩膀更是在发颤，她在紧张。

一直以来，她都很自信自己的画技，右手不能握笔后，她便开始尝试左手。

然而如今却听到了一句最让她不能接受的话。

程钰打眼一看就认出了画里面的两个人。

是宋宴礼和方芷舒。

他看向阮兮妍，确认道：“是宋宴礼和方芷舒？”

阮兮妍点头：“嗯，爷爷希望我帮他们画婚纱照，我答应了。”

“宋先生说，我画的很丑。”

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闻声，程钰心里了然。

他将画平放在桌面上开口道：“虽然比不过你之前的画，但并不差。”

他抬头，认真的看着她：“宋宴礼是在刻意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