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针这个事,着实打破周时凛对温迎的固化认知。

他一向以为她坚强倔强,什么也不怕。

在警局里,女孩被欺负成那样,蜷缩在角落,近乎奄奄一息的时候,他都没见她眼角有一滴泪。

可现在不过是打个针而已,她却哭得好像天要塌了。

周时凛是真不明白。

他在部队里接种过疫苗,当时用的针头可能还更粗,可扎下去,也跟被蚊虫叮咬没区别。

怎么就给温迎疼到这种程度了?

莫不是那医生技术不精,扎到她的血管或者骨头了?

男人锐利的眉峰狠蹙了下,俯身想给温迎仔细检查一下。

他的手才刚触到温迎后腰,她就被吓得条件反射地弹开,接着,看了眼他,忽然哭得更大声更委屈。

“你当然觉得不疼啊,被扎的又不是你。”

“我一开始就说过我不想打针,是你要求我打的,我现在身体虚弱成这样,对疼痛敏锐度更强一点,难道还怪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