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凛身体后仰了几分,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声音好似夹杂着几分嘲意。

“她愚蠢的一意孤行,差点治死一众巡逻队员,难道不该被罚吗?”

“她又不是故意的!”陈铭风压抑的声音下,好似埋着亟待爆发的火山灰岩。

“够了铭风,我知道你跟洛月关系不错,但一味包庇纵容,不是办法。”

周时凛薄唇微抿了下,嗓音沉郁顿挫,“这次不重罚,她意识不到错误,下次就还会再犯。”

男人面沉如水,说话时,平静的语调中,透着一股叫人难以忍受的漠然。

在他口中,洛月就好像是陌生人一般。

陈铭风盯着他,深邃黑沉的眸光,渐渐被陌生又难以置信的情绪填满。

他是真觉得不可思议,温迎才跟周时凛在一起多久啊?

一转眼,竟叫他都开始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

周时凛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他以前听得进去自己说的话。

陈铭风想着从前的岁月,喉腔蓦然震颤起来,喉咙里发出自嘲地呵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