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慢条斯理地道：“当初在苏城，你没少在我屋里睡，我可有说过半个不字？”

“……”

天元心虚，转身去衣柜里拿了一床被子来，丢到了北斗身上。

她没好气：“你回国公府就是了，非得赖在这边讨人嫌。”

北斗没说话，他扯过被子就这样盖在自己身上，几乎是立马就睡了过去。

天元站在一旁，见他睡得这么快，犹豫了一下，又去拿了个枕头来。

她站在榻前，弯腰过去，一手托着北斗的头一手将枕头塞了进去。

北斗连醒都没醒一下。

天元冷笑：“死猪一样。”

她转身也去睡了。

待她上了床，呼吸平稳之后，榻上的北斗缓缓睁开了双眼。

鼻端仿佛还残留着一股香气。

并非姑娘家用的胭脂水粉的香，像与生俱来的体香……天元一个男人，为何有体香？

他突然就睡不着了。

这一夜，天元倒睡得极好。

她醒来时，北斗已经不在房间。

榻上的被子和枕头都叠得整整齐齐。

天元洗漱过后，就去了柳岁岁的院子。

柳岁岁刚起，春杳正在给她梳头。

见她进来，便道：“想吃福记的小笼包了，还有她家隔壁的豆腐脑，要加蔗糖的那种，天元，你去买吧，多买些，咱们一起吃。”

说着，拿过一旁的钱袋子递给他。

天元接过，开开心心地走了。

她也喜欢吃福记的小笼包，再配一碗甜甜的豆腐脑，当真是好吃极了。

出门的时候，看到了北斗。

他也没避着人，就坐在大门口的门墩子上，见到天元出来，他长腿就横在门槛上，也不往回收一收。

天元站在门内，见他就这么横在那儿，没好气地来了一句。

“大清早的，你挺尸呢。”

北斗依旧没动，看着她：“做什么去？”

“你管我！”天元见他还不收腿，直接上脚就是踹，北斗将腿收回，她走出去翻身上马。

正要走，听见身后那人说：“我还没吃早饭！”

“吃屎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