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瞟向别处,支支吾吾:“我不习惯别人碰我。”
“那随你。”北斗指着放在一旁的药碗,“退热的药,赶紧喝了。”
“哦。”
待他出去后,天元坐起来,拿起药碗一口将药全部喝了下去。
放下碗后,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的确烫手。
浑身无力,她又躺了下去。
很快又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际,感觉有人用毛巾替她擦着额头和手心,她以为是春杳,便没醒来、
这一夜过得十分漫长。
天亮之时,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但幸运的是,高热已经退了下去。
屋子里就她一人。
屋子里的炉子上有热水,她弄了些水在盆子里,简单地擦了擦。
随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
忙完之后,才感觉喉咙像冒了烟。
渴得厉害。
桌子上放着茶壶,她也懒得讲究那么多,直接拎着茶壶往嘴里灌。
喝了大半壶,这才解了渴。
将脏了的衣服洗干净晾好,门也开了。
北斗站在门外,看了她一眼,见她已经无碍,没说什么,转身又走了。
天元:“……”
来了又走,一句话不说,干嘛呢?
但很快,北斗又来了。
手里拎着一个食盒,食盒里有粥和小菜。
已经两三天没吃东西的天元,一闻到米香,肚子立马‘咕咕’叫了起来。
她也没客气,瘸着一条腿坐了下来。
北斗将勺子递给她,她喝了一口粥,看着北斗绑着白布条的胳膊。
“伤得重吗?”
“不碍事。”
“可有娘子消息?”
北斗没说话,而是看着他:“你呢?有没有感觉到娘子有危险?”
“并无,没有突突的不安的心跳。”
“那便好。”北斗接着道,“等你伤好,咱们就去找她。”
“嗯。”
这时,春杳走进来。
手里拿着一封信。
她将信给了北斗:“一个老头送来的。”
北斗接过拆开看了一眼,一目十行看完,便对天元和春杳道:“你们不要出门,我出去一趟,晚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