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来葵水了。

原以为过几天才来,不知怎地,这次提前了几日。

好在穿着深色的裤子。

但葵水血腥味重,她自己是暗卫,很清楚锦衣卫这帮人的鼻子有多灵敏,她担心在北斗面前会露馅,于是眼珠子一转,一把捂住肚子。

“哎哟哎哟……”她在吸引北斗的主意、

果然,北斗偏头朝她看过来,见她捂着肚子:“怎么了?”

“肚子疼。”为了演得逼真,她逼得自己出了一头冷汗,“肚子疼得厉害……”

北斗皱眉:“怎么回事?”

“可能会死刚才那一碗糖水吃的。”天元弓着身子装着痛苦至极,“不行不行,疼得太厉害了,劳烦你一会儿跟娘子说一声,就说我肚子疼得厉害先回去了。”

她弓着腰,疼得满头是汗。

一张脸也跟着白了一片。

北斗没怀疑,点头:“嗯,风今会点医术,你找他看看。

“多谢多谢。”天元捂着肚子,一步一挪艰难地往楼下去。

等逃离他的视线,她健步如飞,几下子就没了人影。

回到沈府,她避开所有人进了屋子。

好在风鹭不在屋子里,她打了热水来,将房门插紧,将自己清洗了一遍,垫上月事带,为了遮掩身上的血腥气,她挂上了那枚药囊。

这药囊是之前在漠北,军中的军医送给她的。

这个世上,除了陆大司马和夫人外,也只有那名军医是知道内情的。

毕竟当年第一次来葵水,她以为自己受了内伤,吓得跑去找军医,即便是过去这么过年,她依旧清晰地记得那名老军医一脸惊诧的表情。

又将衣服清洗干净,天元这才心惊胆颤中放松下来。

那一晚,她睡得很不踏实。

她睡觉一贯不老实,担心弄脏了被褥被人发现,一晚上没敢睡得太沉。

导致第二日,眼睛下挂着两个黑眼圈。

在娘子的院子里,北斗看到了她。

见她脸色憔悴,关心地问了一句:“你身体还没好?”

“没呢。”每次来葵水,天元就像是打蔫的茄子,浑身不舒坦,“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