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月半阖着眼,闻言只是轻嗤一声:“不然我为什么一直念着来京城?”
从陇西到京城千里之遥,她走了将近一个月才到京城,这一路吃的苦头比她过去十八年还要多。
若不是向往京城富贵,她为何心心念念一直要来这里?
陇西再好,对京城来说,那也是个偏远之地。
京城繁华迷人眼,岂是陇西那小地方能比的?
采薇点头称是,接着又喜滋滋地道:“奴婢瞧着大夫人待娘子是极好的。”
“姨母待我当然好。”余秋月看着手腕上的玉镯。
成色极好,是苗氏刚给她的见面礼。
“她与母亲一母同胞,感情自然最好。”余秋月满意地笑了,“一会儿你帮我找纸来,我要给母亲写信,告诉她我一切都好,让她莫要操心。”
“是!”
“哦对了,”余秋月坐直了身体,看了一眼站在院子里指挥小丫头打扫卫生的李嬷嬷,随后小声地嘱咐采薇,“你抽空打听打听沈四爷住的慎安堂离这边多远?可有顺路的地方?”
“娘子您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