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恪靖是直接紧紧扒在布尔和身上不下来了:“好姐姐,亲爱的嫂嫂,我真的是喜欢死你啦......”接着一连串的彩虹屁那是和不要钱的一样突突往外冒。
哈琳早已经被自家额娘从姨母身边挤开了,此刻正瞠目结舌的站在一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语言匮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到屋内的下人早已经自觉躲开了,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底下手足无措,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还是布尔和看不过去,拍了拍恪靖的背:“行了行了,看你做个什么调皮样子,将咱们哈琳都给吓到了。你也是做额娘好多年的大人了,可不能破坏掉在孩子们心中的伟岸形象。”
恪靖听罢,有些无奈的将头在布尔和的脖子边拱了拱,才算是离开了布尔和身边,端坐在一旁。见到哈琳的表情也没有作何反应,自家这女儿,傻是傻了点,不过嘴巴还是很严的,今天自己的形象即便是在女儿心中有所落差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以后也见不到了,时间长了也许就能够忘记了。
(哈琳:我是傻了点,但不是智商有问题,记忆更没问题,怎么可能忘记呢?)
下人们很快奉上了糕点和茶水,棋儿还送上了一盘可爱小兔子造型的糯米糕给哈琳,等小姑娘拿起糕点吃了一口回过神的时候,自家额娘已经和姨母又换了话题聊上了。
屋里地上的那好几个大箱子也全部消失不见了,要不是自己手上多了一个手镯,她还真的以为刚刚那一幕是自己在做梦。
不过这会见到额娘和姨母聊的开心,小姑娘还是压抑住好奇心,小口吃糕点,光明正大的偷听。
恪靖:“元寿媳妇的事情,还真的是要多谢姐姐了,钮祜禄氏我和额驸都是十分喜欢的,这孩子持家还孝顺,将元寿照顾的很好,即便在京城我也是放心的很。”
布尔和笑笑:“你喜欢就成,当初赏花宴上我就看中了她,后来静怡还找机会私下多了解了,发现这姑娘的很多性格和做事风格都很像你,还说你一定会喜欢的。再然后元寿自己也去想看,两人处的还算和谐我才点头让你皇兄赐婚的。
说实话,你的回信也是助力,要是你当初看不中,我一定立马介绍给我娘家侄儿,这样的好姑娘可遇不可求。”
恪靖失笑:“姐姐,你就打趣我吧,我喜欢什么样的,别人不清楚,你还能不了解?再说了,钮祜禄氏那可是注定是我们家的,你就是抢也抢不走。”
布尔和:“行行行,知道元寿他俩感情好,再说,我那不是打比方嘛。不过,要是当时元寿没看上,我是真的想要介绍回自家的,这姑娘我是哪哪都喜欢。现在和元寿小日子过得红火,听说现在已经腹中有孩子了,想来等我回京你也能够收到做祖母的好消息了。”
说起这个,恪靖也是十分向往:“也不知道元寿这些年有没有怪过我,孙儿出生后长相随谁?”
“噗呲”布尔和直接笑了:“那还不简单,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回京呗,孙儿辈都有了,还不去看看嘛?那可是嫡长孙!再说了,元寿在京城的时间也不短了,也是时候回喀尔喀稳定世子的位置了,我看等钮祜禄氏诞下孩子后就跟着你一起回喀尔喀吧?”
恪靖有些诧异的看向布尔和,情不自禁的反问:“真的?”
当恪靖看到布尔和眼中那无比认真的神情时,她心中猛地一震,直到此时,她才真切地意识到这绝非只是一个简单的玩笑而已。紧接着,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眼眶中滚落下来。
要知道,元寿自幼便离开了她,孤身一人在京城生活。尽管她心里明白,京城之中有布尔和以及姨母可以悉心照料他,但由于她所嫁之人乃是喀尔喀首领,再加上元寿身为世子,为了确保喀尔喀对朝廷始终保持忠诚,元寿留在京城实在是迫不得已之举。
然而,即便如此,她依旧无时无刻不担忧着元寿的人身安危,内心深处总是充满了对儿子深深的愧疚之情。
也正是在二哥成功登基的喜讯传来之后,恪靖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稍稍放松了一些。毕竟,以当时的局势来看,自家元寿的生命安全无疑得到了最为可靠的保障。而且,至少还有布尔和能够全心全意地护佑着他周全。
接下来,便是为元寿寻觅福晋之事。这件事让恪靖整日都处于一种忐忑不安的状态之中,她实在拿不准元寿对于这位即将过门的福晋是否会感到满意。毕竟这么多年以来,他们夫妇二人将元寿孤零零地丢在了京城,已然觉得十分亏欠于他。倘若此番还要强行插手干预他的婚姻大事,那可真是有些过分了。
所幸的是,最终元寿与钮祜禄氏相处得极为融洽,夫妻之间相敬如宾、恩爱有加,这着实令恪靖倍感欣慰。
布尔和拿着帕子轻轻的为恪靖擦去眼泪:“好了,姐姐知道你的苦,元寿也从没有怪过你,这些年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如今想想,你们很快就可以一家人团聚了,这时候不应该开心的笑出来吗?再落泪的话,多煞风景啊!好了,咱不哭了。”
恪靖点点头,将眼泪全部擦去,“对,姐姐说的对,我接下来还要安排带上好东西一起去京城看孙儿呢,这时候哪有那么多时间去哭泣呢?未来可都是好日子呢,实在没必要落泪!”
布尔和欣慰:“哎呦,这就对了,你能这么想那就是太对了。好了,咱们不让孩子看笑话了,赶紧整理收拾一下,出去吧!”
恪靖经过提醒,眼神直直的看向底下的哈琳,不过此刻的哈琳已经学乖了,又加上棋儿的提示,早在恪靖落泪的时候就已经偷溜出去了,因此也刚好躲过了恪靖这犀利的眼神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