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他去年不是才和傅秋芳成了亲,怎的,又闹出什么事儿了?”
李纨微微挣了一下,似是有些羞于在这般亲昵的姿态下谈论此事,却又挣不脱贾环的怀抱,只能红着脸说道:
“老太太也是听了秋芳丫头隐晦的哭诉,才察觉出些端倪。
宝玉他......竟和府里的小厮走得极近,平日里同吃同睡,行为举止实在有失体统。”
“咳咳咳~”
这猝不及防的话把贾环呛得伏在李纨背上,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他直起身子,将李纨抱坐到怀里,满脸惊讶。
“难不成两人还未圆房?”
李纨垂首绞着帕子,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
“正是这话。秋芳丫头陪嫁的喜鹊登枝褥子,如今还簇新地收在箱底。”
案头残烛"噼啪"爆了个灯花,惊得铜炉青烟都颤了颤。
贾环修长的手指叩着《泰西水法》的烫金封面,忽地笑出声:
“倒像是咱们宝二爷会做的事——前儿我听说他书房里供着块西洋怀表,说是要学庄子'与天地精神往来',连时辰都不愿被死物拘着。”
“你还笑!”
李纨羞恼地捶他胸口,“老太太急得嘴角都起燎泡,偏又不敢声张。袭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