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强廷沉吟道:“朱老?”
曹望德道:“朱老一直在静养,而且他老人家擅长狂草,绝对写不出这样的行书。”
袁强廷道:“难道是港岛的叶缘先生?”
曹望德摇了摇头,道:“我见过叶先生的字。笔法已达巅峰,意境却逊色了三分。”
袁强廷再次说了几个书法界的老前辈,全都被曹望德给否了。
吴振华哈哈大笑,道:“怎么样?我就说了,这是我专为儿子写的,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
曹望德道:“吴老,您若是这么说,那就只能是手底下见真章了。”
吴振华当然明白曹望德的意思,无非是让他在现场写一幅字,连忙说道:“能写出这幅字,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之前我也是妙手偶得,现在哪里还能写的出来。”
曹望德呵呵笑道:“书法讲究笔法和意境。环境不同,字的意境肯定会有所不同,但笔法却是改变不了的。”
袁强廷附和道:“没错。吴老,咱们只看笔法,不看意境。”
吴振华耸耸肩,道:“好吧,我就知道瞒不了你们,刚才不过是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
曹望德追问道:“这是哪位大师的作品?”
吴振华直接吐出了一个名字:“周宇辰。”
周宇辰?
众人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书法界有这么一个人物。
袁强廷道:“吴老,您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跟大家说一下,这个周宇辰到底是谁?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难道是某位书法大师的化名?”
吴振华眉毛一挑,道:“周宇辰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前段时间,他去我那里吃饭,给我带了一幅自己写的作品。只有短短的十几个字,却让我惊为天人。”
袁强廷接口道:“于是您就让您的这位学生当场写了这幅《短歌行》,然后厚着脸皮,盖上了自己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