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的,郑嬷嬷何罪之有?”
郑氏朝着两人磕了个头。
“关于二小姐一事,老身有所隐瞒,老身并非不记得,只是我儿子良之和儿媳许氏逼迫老身,让老身当作不记得。”
汤夫人再次往宋允棠的方向望了眼,转而看向她。
“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郑氏擦了擦脸颊上的泪。
“当年他们去安阳县好言相劝将老身接走,其实是为了老身身上的钱财,老身跟着他们回到家乡之后,一开始他们待我确实不错,后来将老身身上的钱财都忽悠走后,便开始将老身当牛马使唤。”
“我那儿媳妇也是个厉害角色,整日的好吃懒做,家中的事全都甩给了老身,有半点不如她意的地方,她便恶言相向,有时甚至还会拳脚相加,关键我那儿子还由着她。”
她啜泣着。
“老身在夫人和老夫人身边四十年,愣是没受过这等折磨。”
“如今老爷官复原职,是陛下面前的红人,我那儿子儿媳得知消息,便代老身回了老爷的人,说老身年纪大人也糊涂,许多事情都记不得了,便是想赌夫人老爷不会罢休,为此事将老身接回京城,他们也能跟着一起入京享福。”
她自责的哭道,“他们再如何不争气,也是老身的儿子儿媳,三个孙儿也还小,老身担心老爷怪罪他们,来了京城后,才没敢在夫人老爷面前说实话。”
郑氏朝着汤夫人磕头。
“老身自知罪孽深重,甘愿受罚,只是还请夫人看在老身孙儿还小的份儿上,放过良之。”
汤夫人拧眉。
“嬷嬷在我和母亲跟前当差几十年,不该半点防备都没有,怎能将日子过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