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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旧族、柳氏名门最。论星宿,连张带鬼。几叶到寒儒,受雨打风吹。谩说书中能富贵,颜如玉,和黄金那里?贫薄把人灰,且养就这浩然之气。”
戏台子上还在唱着曲调,寿阳公主穿着描金绣凤的华贵衣裙,戴着宝石护甲的手支着额头,她神情专注听得得趣,还学着唱腔,又重复了一遍“且养就这浩然之气”。
传信的侍女见寿阳公主听得投入,她放慢步子,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寿阳公主的余光瞥见侍女。她勾了勾手指,宫人立马站上前,扬声对台上唱戏的人喊了停。
整个戏班子停下动作,乐声止,动作停,宛如画面停住。
寿阳公主装扮后浓艳拖长的眼尾,斜了侍女一眼,那侍女赶紧上前。
“公主殿下,万福金安。”侍女恭敬行礼。
“直接说吧,你主子叫你来是有什么事情?”寿阳公主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侍女压低声音轻声说道:“我家主子也不是有意打扰公主,只是徐家当年的事情似乎还留了隐患,我家主人几次下手都没能成功,还请公主您出手相助。”
寿阳公主把心腹宫女招到身旁,宫女把最近徐家和李家的事情耳语告诉她,寿阳公主嗤笑:“难怪你主子要来向我求助,原来是被疯狗咬上了。”她摸了摸鬓角,慢悠悠说道,“回去告诉你主子,疯狗疯是疯,可从来都不傻,事情沉寂了十多年了又忽然冒头,小心是一出引蛇出洞的陷阱。嗤,‘似乎’,让你主子先确定了再说,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侍女不知寿阳公主是故意找借口推脱,还是真心认为其中有诈,她把寿阳公主说得话默默记在心里,按照主子的要求说道:“公主,我家主人说了,当年徐家的事情要不是公主您妇人之仁,就不会发生今日的事端。”现在寿阳公主想置身事外,可没那么好的事情。
寿阳公主神情不悦:“他这是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