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是要洗漱?”执剑问。

“我想走一走。”许方东淡淡道。

执剑望着夜色,心中奇怪,大人怎么深夜要逛园子?

闲王府夜间也有府兵巡逻,五步一盏小灯,十步一盏大灯,虽不是灯如白昼,即便不提灯,还是能看得清路和房屋。

许方东在净思院走了一圈,然后还去了许珪玉的小院,接着是许复和许宴住的地方。

许复书房的灯还亮着。

许方东推门进屋,许复听到动静,抬眸看到许方东,立即放下书,起身行礼,“爹,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休息?”

“白日睡多了,现无睡意。”许方东走到案桌边,拿起许复刚才看的书,“你每日都是读书到深夜?”

“秋闱在即,儿子不敢懈怠一日。”许复恭敬回答。

“你今年十二,若中举,明年春闱便是最年少的举子,必引起陛下注意。若真金榜题名,无论你是否进三甲,陛下定亲自召见。你想见陛下?”许方东放下书,直直望着许复。

许复年纪不大,却遗传了他爹的体魄,骨架又高又结实。站如松柏,行如长风,眉宇间藏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心事。

“儿子想当官。”许复毫不犹豫道。

“当官是为了什么?”许方东问。

“像爹一样,铲除贪官,为民伸冤。”许复眼神坚定,透出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