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沉着脸，怒道：

“再这样，你就自己回去，在华国这些日子，我不用你陪了。”

程林娴难得说重话。

对这个从小带在身边的侄女，从她刚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态度，就能将她对对方的宠溺窥探一二。

被程林娴训斥了的薇薇安，面上的血色褪去，脸色有一瞬的惨白。

不过她任性归任性，却也不是真没脑子。

眼见着程林娴是真生气。

她也不敢再继续为所欲为。

终归是轻咬唇瓣，服软道：

“我知道了。是我不对，下次我不会这样了。”

薇薇安心头有些委屈。

更多的是没法言说的心情。

她方才的行为，看似无理取闹，其实归根结底，还是江暖棠带给她的冲击，实在太深了。

这种危机感，不仅是出于程林娴对她的投缘和喜欢，还在于她那张和程林娴如出一辙的典型东方美人脸，也给她莫大的威胁。

从见到的第一眼起，萦绕在她心头的那层阴霾，就再没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