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才要拨电话,聂钊却说:“不不,从头到脚,全身检查。”

刘主任只好说:“已经下班了,我先联络人事,通知各科人员不得离开。”

陈柔是最烦下班时间随意支配打工人的,毕竟上一天班,谁愿意留下来加班呀。

她就说:“真的不用,做个血常规,捉个脉开个药就好了。”

刘主任举电话:“那我就只留血液科?”

已经上电梯了,聂钊直接摁22楼:“不行,所有科室全部留下。”

刘主任内心叫的像一只土拨鼠:他到底该听谁的?

吴院长已经下班了,但秘书在,他也正在赶来的路上,而聂老板今天在陈柔看来,简直蠢不可言,因为他一个外行竟然试图领导内行,自作主张,就什么CT什么B超的,全要给陈柔上一遍,刘主任都被他搞懵了吧,他还骂人家:“蠢材!”

其实蠢的是他自己,胡闹了一圈才问:“什么才能查到我太太是否中毒?”

刘主任也是厉害人物,也是够会伺候有钱人的,笑着说:“查个血项就好,您别急,您哪儿都可以不用去,护士已经上楼来了。”

果然,电梯门开,几个采血的护士战战兢兢出来了。

聂钊深吁气:“应该会很痛,但你忍耐一下。”

陈柔瞥了眼宋援朝,就见他看着他老板的蠢样,脸都抽抽了。

陈柔也觉得丈夫有点蠢,但又觉得他蠢的有点可爱,她也是,渐渐的,好像戾气没有原来那么重了,什么事都能忍一忍了,就闭上眼睛说:“抽吧。”

聂钊看几个护士:“有红包,抽的时候尽量手轻。”

几个护士一听有红包,眼睛都亮了,也只有一个目标:让首富太太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