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有种强烈的感觉。
“慕容长吉‘金蝉脱壳’,将嫌疑具都引到慕容旭身上,如今还连累到整个慕容一族。
“可见他根本不在意慕容一族的存亡。
“由此说来,他在意的是其他。
“皇上,两百多年前的事,你我都不可知,但从史官寥寥几笔,可见太祖皇帝当年征战四方时,与南山王、瑞王,以及慕容长吉,四人亲如兄弟。
“共度生死,这份情谊,绝非文字能够书尽。
“但,南山王愿世代为太祖皇帝守凤脉,无怨无悔,瑞王一族驻守东部,两百多年来从未有过谋反之心。
“慕容长吉并无为官入仕之能,太祖皇帝却能不顾群臣谏言,执意给慕容丞相高位,足见宠爱之情。
“皇上,或许开棺对您而言,太过荒唐,但于真相,却是不可或缺的一环。望您深思。”
萧煜听她说完这番话,内心有所触动。
可真要开棺,绝非易事。
寻常百姓的坟墓尚且不能掘,何况帝王。
萧煜问她。
“你究竟疑心什么。”
凤九颜语气苍凉。
“我疑心,如果慕容长吉是幕后主谋,他的目的,并非利用药人做什么,而是想要为太祖皇帝寻求长生之道。”
萧煜闻言,沉默良久。
凤九颜继续道。
“所以,只有开棺,才能验证这猜想。从前我们所思,是有人要利用药人行谋逆之事。但现在想来,药人买卖由来已久,如果背后主谋真要谋逆,何必等到现在?”
萧煜脸色凝重。
他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