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操什么心?人命关天的事儿,你也就惦记自己。”

伊娜讪讪一笑,不再多言。

大约一个时辰后,病房门总算打开了。

大夫满脸慈祥,朝我们点点头。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轻微脑震荡,再观察两天,就没问题了。”

我们如释重负,齐声道谢,大夫客气一番,便告辞而去,留下我们面面相觑,半晌无言。

“咱们,是不是该进去瞧瞧?”

伊娜试探着问。

我迟疑了下,悄悄推开病房门。

入眼,便是一室雪白。

病床上,女孩依然昏睡未醒。

纤长的睫毛,在惨白的脸上投下两片阴影,红唇微启,宛如凋零的玫瑰花瓣,纵然毫无血色,也掩不住那股子灵动的美,可不知为何,心底竟隐隐泛起一丝不安。

总觉得,这张脸有些眼熟。

是在哪儿,见过?

一时,竟想不起来。

伊娜在旁打量了半天,突然开口。

“喂,你有没有觉得,这丫头长得有点像...”

话还没说完,病床上的人,倏然睁开了眼,漆黑的瞳仁,直勾勾地盯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