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武县的县长比较聪明一点儿,他让随从们都脱下上衣,把他从头到脚厚厚地裹了起来抬进马车里,也顾不了他的留洋同学,带着蝗虫一溜烟儿向县城逃去。
“老爷……人与马都受不了啦!”几个骑马的随从,都想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向武陟县的县长讲道,“要不然……您骑上马……”
还没等随从说完县长发起火儿来:“你们不知道老爷不会骑马?!开什么玩笑!”
“老爷……”赶车的老驭手向县长老爷说道,“马儿被蝗虫搅缠得快疯了……再不回……就牵不住了。”
“谁不想回去呀?!要坐进马车里,这鬼东西还不把老爷吃掉?!”武陟县的县太爷咋呼道。
“俺有办法……不过……不过老爷得失点儿尊严。”老驭手吞吞吐吐地说道。
“这时候还讲啥尊严不尊严,保命要紧!快说是啥办法儿!”
这时候蝗虫毫不客气地把县长的洋西服啃咬出不少窟窿,特别令他感到难受和恐惧的,是尖牙利齿的蝗虫竟然有一些钻进了他的裤裆里,在生殖器上闹起事儿来。
“俺爹小时候经历过蝗灾,说这种小东西鬼得很,浑身都是功夫,只吃东西不拉屎,刀枪棍棒啥都不怕,死活都不怕,世界上没有降伏这小东西的器物……用滚水浇烫,用大火烤烧,这小东西连含糊都不含糊一点儿,平时叨吃蚂蚱的大公鸡都害怕这小东西,说它是神吧不是,说它是鬼吧也不是,说它是……”老驭手像讲鬼怪故事儿一样说着,被县长的怒斥声打断了。
“少啰嗦!”县长咧着嘴巴、紧皱着眉头发怒道,“老爷的下……下身快被鬼东西吃掉啦!你还在没完没了地啰嗦……快快说说啥办法!”县长说罢连忙拍打着下身,痛苦地叫唤起来。
“……俺说的是……听俺爹讲,这小东西就怕人尿!”老驭手瞄了瞄县长,“您若不信……您就在裤裆里拉泡尿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