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初春的临明,猫头鹰在一户人家的房脊上“喵喵喵……嘿嘀嘀嘀……”叫了一声飞走了。到了中午,这户人家的老爷爷就去世了。
一只猫头鹰夜里数次在一户人家院落的树上鸣叫,原来是这户人家有一个长期卧床病入膏肓的老人。
还有一次猫头鹰夜里在一家牲口棚上鸣叫,第二天清早这户人家发现被贼偷去了一头骡子。
荷花儿听说过村寨里以前发生的这些与猫头鹰有关的神秘事情,她虽然弄不明白,但她相信这些都不是假话,这里边一定有隐秘的原因和道理。她有时也细细琢磨过,她想:是不是土鸮的嗅觉特别灵敏,对带有不好气味儿的人儿特别敏感?或是土鸮的知觉对不好的事情有什么神秘的预感功能?总归是土鸮鸣叫不是好事儿。
这时,忽然听到院墙那边“扑通”响了一声,像是有人翻墙跳了进来,吓得猫头鹰随即从树上“哧楞”一声飞跑了。
荷花儿不由得警惕起来,心里嘀咕道:怪不得土鸮在院子里鸣叫,像是要发生丧气的事情了。
荷花儿想道,如果是牛壮或是芦根儿回来,他们一定会先叫院门儿,如果是正经人,也绝不会黑更半夜的翻跳人家的院墙。
荷花儿猜定不是偷窃的毛贼,就是坏人儿来耍孬。她认为恐惧害怕是没用的,她现在一个孤身女人除了自己保护自己别无办法。
她警觉地连忙进屋把门栓插牢,从做针线活儿的筐子里摸出一把裁布料的大剪刀,一口气儿吹灭油灯,屏住呼吸耳朵贴在窗纸上,手里紧握着那把剪裁衣服的锋利的大剪刀,作为防身的武器,紧张地在倾听外边的动静。她心里想猜出翻墙的会是村里的哪个孬人,虽然村庄里缺德不要脸的就那几个鳖孙儿,但她数遍村庄里的孬货也难以确定是谁。她想道:难道是外村儿的坏人儿?
“笃笃笃”她听到有人在外边轻敲窗棂。
停了一会儿,她听到有人压低声音、沙哑着喉咙对着窗户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