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父亲这个角度。

顾西沉就是一个不孝子。

“您自己走，还是我让人送您走。”

顾长风骄傲了一辈子，被人赶出门还是第一次。

“行。”他咬牙，弯腰去抱小京墨：“我带我孙子一起走，这里谁爱待谁待！”

“那是我儿子。”顾西沉不紧不慢开口，裹着凉意。

顾长风冷笑：“他是顾家的人，我的孙子。”

“你是第二次这么做了。”

阳阳忽然开口。

让顾长风抱小京墨的手顿住。

“大人就可以不讲道德了吗？就可以不遵守法律了吗？”

小小的人儿这会在顾西沉眼里，在发光。

“我妈妈才是弟弟的第一监护人，你要抢弟弟，我就报警。”

阳阳说的掷地有声。

不是童言童语。

她是真的会做出来。

顾长风意识到，他不能把阳阳当做一个普通的孩子看。

可要让他和一个孩子道歉，承认过错。

他做不到。

况且，他已经事后补偿了。

他是长辈，就不能让这件事过去？

小的逼着他道歉，大的撑腰。

欺负他一个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