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车门上,看向三楼亮着微弱灯光的房间,嗓音哑得厉害:“我走了。”

陆云起张了张嘴,终究没再说什么。

秦暖做梦了。

梦到两年前她在战场上给一个黑人小孩包扎伤口,耳边忽然想起一声巨响,她整个人被一股力道护着躲过了差点被炸成粉末的下场。

呛鼻的烟雾散去,她想找那个救她的人,可周围惊恐的哭喊声让她没有时间去找人。

战火终于结束,她才发现膝盖内侧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炸伤了。

从此也留下了一片痕迹。

那是曾经有人以命相救的证明。

顾西沉回到家进了浴室,染着夜晚水气的衬衫脱下,镜子里男人本来健硕的脊背一片片被火灼伤的痕迹。

顾西沉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出门。

顾老下楼喝水,看到他,横眉竖眼:“大半夜不睡觉穿的人模狗样要去哪?”

这小院子哪有老宅住的舒服。

房间里连个饮水机都没有,喝口水还要跑下来。

哪哪都不舒服。

可老婆子就是不走。

害得他也得在这受罪。

顾西沉一身黑色西装,一边整理着袖口,一边拾梯而下。

豪门霸总的矜贵高冷被凸显的淋漓尽致。

淡漠朝顾老扫了眼:“你和妈早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