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枢垂下眼帘,眼睫轻颤,“我是你的好朋友,在你高中就认识了,我们关系很好。”
安桑眉头微皱,这人又想搞什么?欺负她现在失忆就胡诌是吧?
“哦,我不记得了,你能说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看上去你比我大好多,我们总不会高中同学吧。”安桑无辜道,浅浅diss了一下他的年纪。
要是何枢说在酒吧认识的,安桑就有机会甩他一巴掌,然后冷艳的扭头离开了。
人家那么冰清玉洁,那么会去那种地方。
何枢看着她,认真道:“你捡到了我的钱包,然后我们认识了。
“那段时间我很极端、厌世,是你让我活了下来。”
准备在母亲坟前自杀的人,无意中走到酒吧见到了鲜活的少女,这成为他昏暗世界里唯一的色彩。
她和他一样有着糟糕的家庭,却依然每天积极乐观,不像他任由自己堕落沉沦。
安桑差点笑出声,还是个救赎剧本,这也太土了。
“抱歉,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何枢僵硬的勾出一抹笑来,“没关系,我们重新认识。”
他又把手里的冰淇淋往安桑前面递了递,这时他才发现冰淇淋都化了,化得他满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