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苏酌心里的思维定式还是很难改变。

二师兄带她来到林长老桌前，见她没动，便率先说了一句：“林长老好，弟子带新入门的九师妹借书。”

老人没有反应，倪传云习以为常，示意她把书放到桌面上。

苏酌把书放到桌上时小心翼翼：“林长老好，劳烦您帮弟子借一本身法。”

老人气息枯朽，好像只会对工作的到来有反应，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书，目色浑浊，缓缓道：“玉符放阵眼上。”

苏酌将早就准备好的玉符放在桌面印刻的阵法之上。

玉符亮了亮，林长老道：“不允许转借旁人，去吧。”

“谢谢长老。”

苏酌恭恭敬敬道，心里松了一口气，就算长老不是老师，但面对长辈她怂一点也正常。

离开六层的借阅处，苏酌本来还在困惑二师兄说的林长老耐心在哪。

下了几层，看见别的弟子借书的队伍，心里顿时庆幸起来今天找林长老借书的内门弟子不多。

而无明神宗的弟子们的确很勤奋，几个管底层借书的长老白天都不带休息的，听说休假也没有，被迫上班的态度不能说好……只能说是非常不耐烦，但好歹尽责。

苏酌好奇地看别人挨骂，有个弟子申请借阅居然不被允许，满面挫败又愤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