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平常混不吝惯了的鹿闻笙,心情也说不出的难受,沉重。
他在监护病房里陪了贺瑾舟很久,也跟他说了很多话。
可贺瑾舟就像是死了一样,没有半点儿反应。
好在监护仪器显示的数据证明他还是活着的。
至少还有一口气在,心跳也没有停止。
不然,鹿闻笙真觉得他死了。
“贺老二啊贺老二,你有也今天!”
鹿闻笙坐在病床边,一条长腿支在另外一条长腿上,漫不经心地抖啊抖,扬眉说,“你说,我要是现在抽你两个大耳刮子,你是不是不记得?”
“丫的,你八岁那年打掉我两颗门牙,老子到现在都记得呢,还你两巴掌不算过份吧?”
他说着,站了起来,又往病床前走了一步,然后抬起手甩了甩右手的手腕。
还振振有词说,“我觉得,我两巴掌下去,你估计得醒。”
然后他扬起手,对准贺瑾舟的那张没有一丝血色却仍旧好看到有点儿人神共愤的脸。
“我可扇啦,你做好准备没有?”
贺瑾舟仍旧一动不动,连眼皮都没有颤一下,毫无反应。
鹿闻笙龇牙轻嘶一声,“操,贺老二,你这是瞧不起我!”
话落,他扬手就朝着贺瑾舟的脸扇下去。
一道劲风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