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岑元涛鼻孔里传出一声重重的冷哼,双目凶光一闪,脸色倏地沉了下来,他冷笑一声,道:“你说话太难听了,宫主当着外人之前如此折辱老夫,显然已不把老夫放在眼中,我本没有生出异心之意,可是在这种情形,我不能不有所表示了。”
宫主冷冷地道:“你如果认为这件事太丢脸,何不直截了当来解决,本宫但凭三尺长剑,和你们岑、李二家重新论定臣主关系,不过这是拼命,到时免不了有所伤亡。”
她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娓娓道来,倒也含有一种自然的威仪,岑元涛自忖有所依仗,冷冷地一笑。
宫主轻击三掌,大声道:“拿剑来!”
翡翠应声而出,手中捧着一柄古色斑烂的长剑,恭身递到宫主手中。宫主长剑拔出一半,冷冷地道:“你可识得此剑?”
岑元涛神情惨变,骇得连退二步,颤声道:“无情剑,无情剑!”
宫主银铃般的一声大笑道:“无情剑斩无情人,这枝镇宫宝剑是我娘在临终之际,亲手交给我的,上面有你们岑、李二家先祖的名字,在这无情剑下永不得生有异志,否则必死于此剑之下!”
岑元涛神色一黯,道:“宫主如果拿出这枝剑来,老夫怎也不敢再动手!”
“哼!”宫主冷哼一声道:“你不须再伪装你的狐狸面孔,无情剑不出则已,一出必然见血而回,你身为东海之人,当知这条规矩。”
她冷酷地笑道:“你是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自裁?”
岑元涛恨恨地道:“我要争取最后的一搏!”
宫主淡淡地笑道:“好,你在死前要显得英雄一点,我自然不会不给你一个机会,岑元涛,你请他们统统进来吧!”
“嘿!”岑元涛嘿地一声大笑,厅外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只见李华元和巡山使者领着十几名黑衣大汉,手持长剑走了进来,一字排开,布成一个半弧形,困住宫主和方元。
宫主平静的笑道:“你们都要背叛我么?”
那些汉子俱不敢答话,巡山使者唯恐那些人心意不坚,临阵退怯,他扫视各人一眼,道:“宫主行事独断,我等不愿再受驱使!”
宫主冷寒的叱道:“你是待罪之身,有何资格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