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她没有大碍。

可她虚弱成这个样子,哪里像没有大碍?

他静静看着她,偶尔捏捏她的手,摸摸她的脸。

再三确认她有没有事。

苏晚晚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应,呼吸也极轻,若有若无,好像睡着了。

陆行简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到,头无力地垂在她脸侧。

声音哑得厉害:

“你快好起来,跟我吵架,跟我生气,打我骂我都成。”

苏晚晚:“……”

可着她就是个泼妇,不停跟他吵架生气,打他骂他呗。

可她实在没力气反驳。

“别不理我。”

“晚晚,别对我太残忍……”

带着鼻音的哑声呢喃在她耳边轻轻响起。

轻得像羽毛。

却像一记重鼓敲在她心上。

那种缠绵悱恻。

那种肝肠寸断。

让她心尖儿发颤,胸口发麻。

良久,她勾起手指在他掌心挠了挠。

细微的动作被他捕捉到。

他小心翼翼地揭开她的被子钻进去,胳膊怕压着她,只是虚搂着,脸放在她的颈窝处轻轻蹭着。

仿佛她是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