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实想了想，便给他举例子，说譬如方才，曾小茹给他递奶茶，他就应该给人家说谢谢，而不是低着头装闷头葫芦……

黄子纬狡辩，说我正准备说来着，曾姐就已经走了啊。

程实努了努嘴：“那你现在去跟虞白薇说句谢谢呗，奶茶她请的。”

“啊？”

黄子纬有些怯怯，脸上带着明显的踟蹰。

还是那句话，虞白薇在所有临邛一中09级男生中，都是有神格的。

凡人怎么能跟神女说话呢，那是亵渎啊。

即便现在，程实跟虞白薇、已经差不多算是名牌的一对儿了，大黄哥心中，还是有种不真实感，如梦似影，似露如电。

犹记得高中时，学校也不知道有多少男生，会早早来到学校，趴在教室外的栏杆上，偷看那辆带着绝大压迫力的劳斯莱斯开进学校，然后目送虞白薇踩着朝露和晨霞，走进教室。

那时候的她，表情是不可能有表情的，鹅蛋脸上的清冷，如冬夜里的月光，静静照耀在寒霜之上，才能挑染出来的色泽。

就算如此，这一幕，也足够让无数少年永生难忘了，往后余生，温柔着他们煎熬的岁月，惊艳着彼此荒芜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