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心里焦灼,也知道不能逼你太急,可是无疾,外祖父却还是可以理解他们的想法,这是人之常情不是吗?”
翟鸶钰看到这里还是能够理解的,但是再看下去,定北王的话风一转。
“无疾,你虽然从小到大也过得辛苦,身在危险之中,但是不可否认,你依然是比他们幸福的,你依然是锦衣玉食,生活在皇族的锦绣繁华之中,风沙的苦,极寒的苦,断食的苦,你都没有吃过。至少,你也能行万里路,这么多年来,大贞,澜国,你走过的路,见识过的繁华,遇过的形形色色的人,都是你的这些表兄弟表姐妹们所没有经历过的,从这一点来看,你比他们是要好一点。”
什么玩意儿?
定北王现在怎么会觉得南宫策就比定北王府的那些人要幸福一些了?
难道南宫策在大贞皇宫里时不时被凌虐,十岁就被亲爹送去千里迢迢的澜国当质子,在那边谁都能踩他一下,谁都对他冷嘲热讽,没爹疼没娘爱的,孤伶伶地对抗着无尽的欺负和危险,就不辛苦了?
定北王府的那些孩子,至少都还是在爹娘身边长大的吧?定北王府在那里,已经是权力的最高峰了,也没有人欺负他们吧?
翟鸶钰捏着信的手指一紧,要是定北王在这里,她估计得赏他一个拳头。定北王如今这样的想法,再接下去可能会更危险一些。
忽然间,翟鸶钰明白过来南宫策为什么要把这封信给她看了。他这是想告诉她,他接了这样的信,对于定北王有了失落失望,所以,靳家的人查到那样的消息,他也想再看看,定北王接到那样的信之外,又会是怎么看他的。
也是在告诉她,她的选择与他是一样的。
这男人。
翟鸶钰看了南宫策一眼,抿了抿唇,又继续看信。定北王的这一封信写得还挺长。
后面,定北王再一次提了要求,希望南宫策把她送到黑沙城去,但是理由说得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