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在他不知道的十几年里,萧筠一个人受着苦,孤寂绝望病亡,他就心痛难忍。
翟鸶钰去给老王爷制了些药,又写了各种注意事项,交给了下人,正准备过来找莲王,便见寻竹带着一人进了莲王院子。
跟在寻竹后面的老人佝着背,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身上的衣服还打着补丁,这样寒冷的天里,他也穿得很是单薄。
但是翟鸶钰却一眼就认出来,这不正是她之前几次赁到的那马车的老车夫吗?
莲王府是有自己的马车的,寻竹把他带来做什么?
翟鸶钰也快步跟着进去。
老车夫被带到了莲王面前,闻到了一股浓烈酒气。眼前眼尾眉梢已经染上了三分醉意的莲王看着俊美得有点邪气。
皇城里曾经肆意风流无双的莲王,以及十几年不见踪影低调的莲王,一直都是传说。
“王爷,钱老伯已经带来。”
老车夫站在这里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他缩着脖子佝着背,双手全是厚厚的老茧和寒裂的口子,脚上穿着的布鞋都有点儿顶出了破洞。
莲王只扫了他一眼,便让他颤抖了起来。
这可是皇亲国戚,是一句话就能砍了他头的贵人。
“你姓钱?”莲王开了口。
“是,是。”
“本王有话问你,你所知道的都需得一一如实说来,若有半句隐瞒,本王饶不得你,可听明白了?”钱老头瑟缩了一下。
刚跟进来的翟鸶钰本来是想要出来的,可是听到了莲王这语气里挟带着的冰寒彻骨,她想了想便站在院子里一丛花树后,暂时没有出来。
“十七年前,你是城西尚家的车夫?”
一听到十七年前,翟鸶钰就愣住了,难道这个老伯还与她娘亲的娘家有关系?
听说,萧筠的娘,她的外婆就是姓尚的,外婆家也是在皇城,萧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搬出皇城,尚家也很快落没没了人。
萧筠对于娘家的事情都不太清楚,但是她是在回皇城的时候认识瞿知霄的,然后没有在舅父家住多久就嫁入了静阳侯府。
当时萧筠在回皇城的路上肯定也是出了什么事。